做过的梦大部分都会在醒来的时候忘记的一干二净, 九霄云外之后只剩下模糊的记忆, 甚至连片段都不再清晰。今天这个梦真的好奇怪, 我梦见我去放牛, 在海边。一大块草原, 然后地平线处是一望无际的碧蓝海水, 天空和海水一样地蓝。而我就坐在岸堤上望着那蓝蓝的天际出神, 牛在岸堤边吃着草。这画面简直美极了, 恍若人间仙境。
梦醒了, 我才意识到, 这个地方好像在哪儿见过。恩, 就在我家附近。那海不就是流经我们村的小潢河嘛, 那草地不就是我们村的河滩嘛, 牛不就在河滩里吃草嘛。这样就符合了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, 可能跟我小时候的经历有关, 小时候放牛就在我们村河滩那儿, 全村几十条牛都在那儿, 草也茂盛的可怜, 当然, 偶尔还有成群的羊和成群的鹅, 还有成群的鸭子经过。这个河滩养活了那么多家畜, 这个小潢河也灌溉了几十年的农田, 养育着一代代人。这里也曾经是我们玩乐的场地, 特别是在夏天河水退成窄窄的一道河沟, 留出一大片沙滩。我们小伙伴们就在上面掏沙坑, 把自己埋进去; 玩游戏, 看谁的沙坑先出水; 拾贝壳, 拾到好看的贝壳拿回去珍藏; 下河洗澡, 在水里一泡就是半天; 到河对岸偷西瓜, 拔花生; 所有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。曾经烈日炎炎之下, 沙滩被晒的发烫, 和另一同村小伙伴去对面偷西瓜, 回来沙子太烫了, 脚都受不了, 幸亏找到个水坑跳下去才避免被烫伤。而另一小伙伴被烫的哇哇大叫, 西瓜也不要了。
这条河水很深的, 河水干的时候我见过, 最深的地方简直像玛利亚海沟, 这是常年累月采砂的结果。我们的草地也逐年被蚕食, 现在那片地大都种上了树。现在, 轻易都不敢下水洗澡了。
岸堤边靠北的位置有一台抽水机, 烧柴油的。每次发动都需要几个人一块儿使劲, 才能把机器发动。它有一个长长的管道通到河底, 然后抽上的水通过河渠(就是小水沟)送到各家农田。完事后还要把机器运回村里, 这是个体力活, 没几个人真弄不来, 因为还要上一段60/70度的斜坡, 机器那么重, 需要前拉后推才能上去, 然后歇一歇继续。以前, 每到抽水的时候, 我父亲就会在河边忙活很长时间, 晚上还要在这儿过夜。 这儿机器轰鸣, 只有一个简易的草亭, 晚上睡觉也只能裹着被子席地而睡, 刮风下雨, 年复一年。
我妈妈常说, 你爸经常和鬼做伴。
现在不会了, 谁爱去谁去。村里总是有个别人非常的坏, 一肚子的坏水, 不是它们变老了, 它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!
时光的河, 向前流。
